因為工作忙碌的原因,將近一個月沒去隔巷的早餐店光顧。今天準備在家裡工作,因此有時間過去坐下來吃早餐。猛然一看,被鐵板料理台後面的生臉孔給嚇了一跳,趕忙一個臉孔跳過一個搜尋,還呆立著,因熟悉的面孔遍尋不著而錯愕著,「小姐,要點什麼?」,心裡嘆息著:站在這一模一樣的擺設中,我聽到的應該是「今天還是一樣嗎?」。
五六年來,不知何時開始,和老闆娘已經不只是顧客和賣方的關係,即使離開台灣一年,回來一句「你回國啦?」立刻銜接時光,在忙碌的早餐店要深刻地談些什麼其實不容易,五六年來,我們真正在離峰時段一對一談話也不過是五六次(平均一年一次),五六次的長談,卻讓五六百天簡短的問候和關懷的笑容流露著朋友間的情誼。老板娘較我年長約十五歲,近四十歲生女,發現懷孕後才與交往十餘年的男友步入家庭。以我和老闆娘相異的背景,我們能深談的話題,沒錯,就是愛情和婚姻。
景物依舊,連手上的烤吐司夾蛋的味道也算是有傳承,但與老闆娘間只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的對談和交流,卻是句點了。說來很奇妙,愛情也是這樣。愛情是兩個人擁有的回憶、兩人獨享的對話、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,當結束,之所以惹人感傷不已,之所以叫人魂牽夢縈,是因為,世上再沒有另外一個人,懂得兩人所擁有的酸甜苦辣兩人變成兩個個人,其中必定埋葬了許多默契。任何關係都是如此吧

期待某日在街頭遇見你。
我會記得你像長輩一般提醒我的事情。
遺憾你不再暗中幫我觀察我身旁的男孩們,然後在下次只有我倆時給我前輩的忠告。

我一直以為,你能夠一直對我說「今天還是一樣嗎?」直到他牽著我的手一起出現在你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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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海膽君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